咬一口蟹黄包

健康快乐的生活!

黄粱一梦

#意识流

#喜欢可以评论聊天吗!

#现役加入kfc套餐(bushi)



我们公司专注做怪谈一类的街边小报,但不管怎么看这种在黑夜与白天交界的事物怎么可能长久。我们卑微的员工只能异地采风做一些正常的版面,走之前社长久违的说了一句“一路顺风”所以说最讨厌这些压榨员工的老总,心太脏了。



去那个小镇的方式只有火车这种上世纪的方法,次数每月只有一次,我看着这节绿皮火车,不愧是黑心公司算好了报销的价钱,一想到自己要自费工作,这趟旅途从一开始就不顺啊。火车在轨道到慢悠悠行驶着,火车上的人不算多但对于一个偏远的小镇起来说也是一股客流量。本来盘算着找几个人做采访,看着他们周身的死气,我改变想法了在趟旅行还真有意思。



这里的风格像是被强行撕裂成了两半,中世纪的贵族感和西部世界的融合对我来说算不上再好了,可以说非常有地域特色。刚下火车就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类似沙滩上鱼堆散发着的死亡的感觉。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对于一个在死亡边缘到处徘徊的伪记者死亡的气息也是不能容忍的,早知道顺一瓶公司的香水了。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拒绝各种香料,明明连空气中都被缠上了死气但却没有明显聚集的地方,不过这次我可不想管,做白工这件事还是留给好人去做吧。



火车带来的眩晕感使我被迫去寻找旅馆,小镇走几步就会出现香水店和酒馆,到处弥漫着诡异的香料味,妄图掩盖住线索。明明是酒馆站在店外却听不到任何声响,人进去后就消失了一般。对于记者来说这里很明显是一个充满特色的小镇。但是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小镇虽然是偏远了些,也不该没有旅馆这种东西吧?别无选择的我只能走到酒馆祈求好心的老板娘能帮助我这个可怜的社畜。



但很明显在我没有花钱就想白吃白住的时候,我被老板娘赶出了酒馆,并且很贴心的帮我画了可以住宿的地方的图纸。真是一位热心肠的老板娘啊,虽然她给我的水里加了料但看在她为我寻找住处的份上,我就不揭穿她演技很糟糕的事情了。毕竟用酒精麻痹神经再用酒精掩盖血腥气这种手法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到了地图上画的住处,我瞬间后悔,老板娘果然记仇啊,这里简直进去就会死嘛。



但没有任何住处又不可能选择夜宿街头的我,还是选择了去敲门,还没等我走进就看到这座临海的小镇独有的景观,白骨被沙子覆盖着,如果不走进,在夜里就会形成一股异样的美丽,还真是独具特色,公司那人估计会很高兴来这里旅游吧。只是沙滩上这么多垃圾我又不能当做没看见,怎么办才好呢。作为一名记者现在当然是多拍几张了,人踩在沙子上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只可惜风化了的骨头清脆的声音倒是发出了奇异的声音,我转头望去。



那是一位漂亮的贵妇人,如果不是此时的场合太过于诡异或者她身上无法被香料掩埋的死亡的气息,我估计会上去去搭讪,但很明显现在我只是一位被恐惧压倒,被迫发现凶案可怜的记者。所以我低垂着脸紧握着相机一步步后退,海水漫过脚踝的感觉清晰的刺激着我。快过来啊,因为我是这么的弱小,快过来啊,因为我是这么的恐惧。出乎我的预料她并没有对我下手,是在等待着什么吗?恶意的猜想。



不得不说在一名美丽的女性的安抚之下,我很难不心动,于是我半推半就的来到了她的住处,所以还要住在这种一看上去就活不过第二天的房子里面吗?她似乎在透过我看向谁,握着茶的手微微颤抖着。微开着的窗户使得整间被香料浸透着屋子,让人不至于透不过气,但她就跟鱼在水中一般还向我推荐着新添加的香料。如果窗户外没有传来那种奇异的歌声,这名优雅的女性估计会跟我相处的很好。



在她的坚持下,我喝下了那杯茶。她似乎陷入了久远的梦中然后沉迷其中,整个人因为回想而越发狰狞,药效发作了,时间正好。她这样想到,贴心的为我整理衣服。相机就放在了众多的收藏品中,亲爱的我来见你了,穿上了华丽的裙饰,带着热恋时的期许。对于她来说从自己家到沙滩的这段距离不算久远,晚安少女,她这么想到。



她漠然看我沉于水底,这里的海洋埋葬过贪婪的海贼,贫苦的渔民,贪玩的孩童,自己的丈夫还有女儿。现在只不过再多了一个妄图破坏自己幸福的记者,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快能醒过来,她微微有些惊讶,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只可惜要多受些痛苦,海中几双手撕扯着衣服一起沉睡吧,我耳旁听见他们这样说。明天早上做什么给自己的家人吃好呢?她转身离开,平静的海面掩埋了所有真相,鱼人之歌还在唱着。



本该死去的我为什么还活着?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如果作为一名平平无奇的记者,这还真是一段奇妙的冒险经历。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不过是我通向平常路上的绊脚石。沉迷在歌声创造的梦境中不愿醒来吗?我拥抱着大海,对于我来说梦境里可找不到我寻找的东西,要是这么简单就能离开就好了。要我说鱼人仅仅依靠着歌声创造梦境就能有一个小镇,我是不是也可以试一试。可惜现在还不是沉迷于梦境的时候,这个月工资还没领呢。



艰难的从海里爬到沙滩上,衣服浑身上下吸满了水分行动起来非常不方便。就算是一个普通记者这个时候也会愤怒吧,况且公司财产——相机还在那位女士的家里。脑子里被强硬塞进别人的回忆,作为一名美丽的女士来说真是凄惨是一生,倒不如说整个小镇都妄图在梦境中寻找爱。溜进屋里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倒不如说她一直在梦中。这次算是做白工吗?我抚上那张疲惫着的脸,在拿回相机后一把火掩埋所有的一切。



也许在她的梦里有她所期望的一切,但对我来说那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存在。

晚安女士。


也许是某个人的故事:

你知道吗?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为了祈祷家族的繁荣。作为华族的后代中的一员妄图控制住时间,海上带来了消息,一群野兽肆意的捕杀着正在歌唱的鱼。夜晚野兽的聚会开始,风声掩盖了死亡的呐喊,食材的气息盖住了令人反胃的气息。祈祷的人们倒在夜幕中,我却活了下来,也许那天也有人存活但谁知道呢?我们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寻找着生存的意义或者是死亡的边缘。


文/蟹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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